接到去汾酒集团的通知后,我想到是要去汾阳的,拿出地图找了沿途经过的地方,说实在的一点也不兴奋,因为想象中的只不是去看一些酒灌子罢了,最多不过是看看酿酒工艺流程。
我还是来了,问候一声“汾阳”带着一身的疲惫,一颗平淡的心。一路上,总想着那首诗的。“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,借问酒家何处有,牧童遥指杏花村”,还有那酒旗。我来了,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现代化的工业园区,但那古色古香中国传统的建筑样式,还有那最先印入眼帘的“酣墨碑廊”。我没有下车,但我一入杏花村,已深深感受到了一种文化的氛围,身前身后全被其包围了。我真的已经醉了,不只因为这文化的氛围,更是那车窗外飘来的浓浓的酒香。
说实在的,导游不太漂亮,年龄和我差不了多少,但我却特别对其钦佩,因为其小小年纪就对中国酒文化了解那么多。我一开始知道汾酒的,但只是知道而已,并不是太多,在读一本名叫《末穿的红嫁衣》时,有男主人公李言对酒的一些独特的见解,虽然我有道听途说之嫌。抑或,在那本书上只记住一句话,那就是汾酒有一千五百年的历史,在我看来,汾酒称之为中国酒王,应该当之无愧的。所以我认定了这就是中国酒都了——汾阳。
看了看酿酒原料。品了品成年佳酿,转了转酿酒车间。回味着美酒佳酿,诗仙称之为玉液琼浆的汾酒,一种言不出的情感油然而生。我知道名扬海内外的杏花村,就是从这里发酵装瓶,一车车运出去的,对于嗜酒如命的文人特别喜好的酒,我不禁感叹中国文化某种程度上说也是在这里发酵的了。
中国文化很大程度上说应该是酒的文化,不只是文化对酒的偏爱,更是酒与中国文化割不断的脉搏,外加丝丝缕缕的静脉毛细血管,只要稍加对中国文化进行剖析,那最先渗出来的一定是酒,曹操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”李白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”“劝君更进一杯酒,西出阳光无故人”“醒时诗酒醉时歌”以及关于汾酒的那句,“借问酒家何处有,牧童遥指杏花村”“酒入愁肠化作滴滴相思泪”无论唐诗,宋词,元曲都荡着一股淡淡的酒香,中国文人的心态与酒紧紧连在了一起。因为此酒与文化,酒与文人紧紧连在了一起,从此相依为命了。
在我来杏花村前,我是从记忆中收集对酒的记忆的话。那来了杏花村后天,陈列在我面前的是实实在在的摸得着的文化,巴金,乔羽,董寿平,一个个多么熟悉的名字,汾酒怎么会与我拜读的《家》《春》《秋》的作者联系在一起;乔羽,中国的大书法家;董老,我集邮时了解到的一位山西籍画家。说真的,一种文化的氛围将我湮没,汹涌澎湃的向我涌来。我一时喘不过气来。我真的不敢相信。一位位历史已经铭记的伟人曾经站在过这块土地上,这里留下了他们的足迹,今天我来了,我也同样站到了这块土地上。
这已使我神魂颠倒,随后参观的酒史博物馆,中国酒器让我目不暇接,我只能说目不暇接,我不能用别的词来形容我当时的欣喜若狂。在我的字典中只能找到这两下词,真的只有目不暇接,欣喜若狂。中国历朝历代的酒器一一陈列在我眼前,商周,陶器,青铜器,以至后来的瓷器,一切的一切又只能用精美绝伦来形容,因为当时一种急切的心情,一种恨不得拒为已有的冲动。走马看花,一路看了下来,最后竟没有一个能叫上名来。然而我已满足,因为我们有缘,于是才在今天想见。
那天我是第一次真正的喝酒,我有些自惭形秽,没有喝过酒,竟然敢来中国酒都。一段美丽的关于杏花村酒的神化故事。一段庄严的送行词,戴小眼镜,文质彬彬,喝酒爱脸红,喜欢小便,据说很有潜力的那种。来到饭桌前,还未等菜上来。我们便饮了起来。虽然是第一次喝酒,有些拘谨,但还是一杯杯往下喝,因为,芬香四溢的竹叶青,晶莹透亮的汾酒魂力,自己实在挡不住。
我醉了,不是被酒醉了,是杏花村,是我自己将自己醉了。上了车,躺身睡去,睡梦中已离开了汾阳。醒来时,已在他乡的他乡,车继续在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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